app2();
read2();后来,他被右相赶出尉迟府,世人皆道他得罪了右相,尚书令也乐得将他纳为己用。
明面上,他是尚书令最信任的心腹之一,但只有极少人知道,他从始至终,都是右相派来的人。
他看着那渐渐烧成灰烬的纸条,眼光深邃。
这京州的天,要变了。
翌日,金銮殿上。
尚书令陈升荣和工部尚书祁寒二人跪在大殿中央,他们面前,是皇帝扔了一地的奏折和账本。
皇帝元晟怒目瞪着地上匍匐着的二人,额间青筋暴起,方才的事令他怒火中烧,气得他忍不住抬身离开龙椅,在高位上指着两人怒骂起来。
“好!好得很!前有云泓清买官卖官,这才不到一年,你们就给朕贪赃枉法!朕的大梁国迟早会毁在你们手里!”
“还有你祁寒!宿州历年来便是水灾频发之地,修堤固坝的工程款你也敢贪?!若不是今晨朕收到宿州水库决堤的消息,朕当真就要被你这幅君子模样骗的团团转!”
天子越说越愤怒,想到宿州百姓现在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他的心中便更加恨眼前这两位“好官”。
如果说云泓清买官卖官是霍乱朝纲,那么陈升荣贪赃枉法便是在一步步蚕食大梁基业。
难怪近几年来,各地州县总向上反映工程划拨款不够,明明朝廷已经将银两一分不少地拨了下去,原来最后大半都进了陈家的口袋!
更可笑的是,陈升荣背地里疯狂敛国库之财,而他却在后宫将陈升荣的表妹惠妃宠上了天!
他此番作为,又与昏君何异?!
他伸手扶着额,只觉得脑仁被气得如针刺般的疼。
突然,他眼前一黑,身体如无力般晕倒在龙椅上。
“陛下!”
霎那间,群臣惊慌失措。
很快,皇帝被尚书令和工部尚书气得殿前昏倒一事传遍了整个京州。
待皇帝再次醒来时,是在养心殿内。
皇后在一旁尽心尽力服侍着他,见他醒来,立马一脸担忧地上前。
“陛下,你醒了。”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来,满眼都是关心,“陛下的头可还疼吗?”
皇帝闭了闭眼,重重叹了口气,他记得自己好像在金銮殿上晕倒,随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“朕这是怎么了?”
一旁宫女端来一碗药汤,皇后端起药汤,坐在床头望着他。“太医说,陛下是近日忧思过重,一时气血攻心才这样的。”
说着,她将药放在嘴边轻轻吹凉,递到他唇边。“太医让您好生静养,陛下,把药喝了吧。”
他看着那浓稠的药汁,轻抿一口,却发现苦得过分,他眉头猛然一皱,一时没忍住便吐在了地上。
“怎么这么苦!”
“良药自然是苦口的。”她取出绣帕,轻轻在他唇边擦拭药汤,温婉一笑,“陛下,喝了吧。”
她又舀起一勺汤药,递至他面前。
皇帝看着那药,想起方才那直侵入喉咙深处的苦味,咬了咬牙,伸手将那碗药端过来,一饮而尽。
他两口将药汤咽下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