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p2();
read2();身后执铃修士喊道:“干什么的?让你进去,看不懂吗?”
安即墨也被江寄余举动吓到,连忙追上去拉住她,“前辈!向来如此,不至于死人的。算了,我们先进去吧。”
江寄余回头看她,“向来如此?”
“……”安即墨压低声音:“闻铃上山,只进不退,歧山防线第一条规矩。”
“啊!”
一群少年围成一圈,垂头缩肩,不敢看中央的景象。
少女枯瘦的后背裸漏,蛇尾般的长鞭没有阻挡的抽打在上面,皮开肉绽,裂开一条红口,同她细弱的手臂一般粗细。污泥混着血水,从先前的鞭痕流出,灌进新的伤口里。
男人粗哑的声音和着鞭响咆哮:“还下不下山?问你话,还会不会偷偷下山!”
“不会了!”少女趴在树桩上,声音已经喊哑了,哀求只能在惨叫的间隙里发出,“真的不会了!”
“……”
江寄余轻拂开她的手,“我知道。”
长鞭足有成人腕粗,装着倒刺,负责鞭笞的修士需要消耗一定腕力才能挥动。他瞄准了下一名修士,提鞭刚要挥下,手腕突然被人握住。
这一下用力极大,他只觉自己的手腕差点裂开,手下意识一松,长鞭落地。
执铃修士跟了上来,骂道:“你找死吗!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菜鸟!”
安即墨见状退开两步,将自己掩在一块山石后,尽力缩减存在感,紧张地注意着场上动向。
江寄余脚尖一勾,长鞭便到了她手里。她握鞭淡淡一指修士,问道:“我确实不太懂你们的规矩,金铃在你手中而不响,你上山了吗?”
她方才观察过,从山上下来的弟子,境界在筑基到元婴不等,甚至也有几个练气期的少年人。而站在峡口外的修士,无一例外,个个是元婴境界。
看来在她死后,歧山变化确实不小。
修士骂了一声,道:“老子就是这里的规矩!”
江寄余笑笑,“你是坐镇仙师?”
“哈!”修士冷笑一声,“你知道现在坐镇歧山的是谁吗?”
江寄余确实不知道。
修士:“长玄仙尊!你可要庆幸他现在不在歧山,真要闹到他面前,能找机会自戕都算你走运。”
席瑧?
江寄余心道,那还真不一定是谁想自戕。
“不过看你境界就知道了,”修士抽出腰上长鞭,眼神阴毒,“也就练气期的弟子挨打不多,还敢直着腰跟我讲话。没看见你的伙伴已经躲得没影了吗?”
旁边,安即墨手指用力扣紧山岩,指尖因愤怒不住颤抖。
江寄余觉得这晚辈挺奇怪,明明是个配着剑的剑修,却喜欢用鞭子。
她运转金丹,几丝灵力缓慢流动,又笑笑,“哦,你是谁?”
躲在石后的安即墨睁大眼睛,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景象。
人群空开一片空地,中间,元婴期的大弟子倒了一地,双手齐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翻折着——被扭脱臼了。
唯一还站着的青衣修士丢掉随手捡的木棍,指了指挨鞭刑的一排弟子,问围观的场外修士:“有人认得他们吗?搭把手扶回去吧。”
无人应答。
安即墨紧张之余,心中大喊快哉,悄悄挤到近前,小声道:“前辈,他们不敢的。”
江寄余叹口气,一个个将修士手上的绳索解开,问:“还站得起来吗?”
有人回头看她,眼神闪烁,紧接着又趴回地上,没人作声。